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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上“噫”
了声,“那次的事你耿耿于怀到今日吗?我也没打中你啊,被你躲开了……”
说完又想起一件要紧事来,正色问,“郎君,你将来会用这嘴亲别人吗?”
开始产生占有欲,赤裸裸的占有欲,铺天盖地。
凌溯说不会,“我这辈子不亲别人,只亲你。”
她这才放心,虽然郎子的话很多时候不可信,但这一刻能哄她高兴就行。
嘴唇浮肿,后来就不太好说话了,两下里对望一眼,你肿上唇我肿下唇,看起来相得益彰。
不过居上还是有些佩服凌溯的,他果真是个谨守本分的人,婚前所有能做的都做了,这样暧昧的夜晚,刚刚唇齿相依过,他居然没有趁机做点别的什么,实在正直得让人唾弃。
好在正人君子偶尔也会说句良心话,“太孟浪了,伤身。”
居上大惑不解,伤身是指弄坏嘴唇吗?这也算不上伤身吧!
面对她的疑惑,他只好含糊一笑,“成亲之后你就知道了。”
说着抚抚她的脸,“时候不早了,娘子睡吧。”
从榻上起身,他弯腰捡起了那张纸,回身说:“我要把它裱起来,这是娘子与我定情的见证。”
当然这证物出门的时候另有妙用,正好用来挡嘴。
廊下的婢女向他行礼,他潦草地摆摆手,快步往随墙门上去了。
居上的两大心腹归位后,把注意力集中在小娘子脸上,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看了半天才发现,“小娘子的嘴怎么肿了?”
居上呆了呆,胡乱应了句:“被蚊子咬的。”
候月回身看外面风雪漫天,心里直纳闷,这个时节还有下得动嘴的蚊子?
药藤则很有大将之风,沉稳地让人熄了檐下的灯,只留一盏用来上夜。
待把小娘子送上楼就寝,候月才问她:“你怎么没上藏药局讨药去?”
药藤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书架上有小娘子看过的画本,你要吗?”
候月更加迷惑了,“我不是在和你说画本。”
药藤作为年长几岁,小娘子身边第一得力亲信,这时候就可以显摆她敏锐的观察力了,“你没看见太子殿下出门时候挡着嘴吗,这叫两败俱伤,我们小娘子没有吃亏。”
没吃亏就值得欣慰,并且小娘子终于开始尝试爱情的滋味了,作为看着她感情事业一路惨败的膀臂,由衷地为小娘子感到高兴。
吱呀一声,楼上好像又开窗了,小娘子的语调里透出惊喜,“你怎么还不睡?雪好大,快关窗!”
难得的温存,居然开始关心太子殿下了,殿下不容易,总算熬出头了。
凭着药藤对小娘子的了解,起先几天必定十分热情,遂对候月说:“赶紧睡觉,明日一早,说不定小娘子会早起送太子殿下上朝。”
候月听了,忙收拾收拾早早睡下了,结果睡到第二日天光大亮,小娘子还没有起床。
上楼看她,叫了好几声她才坐起来,睡眼惺忪地问:“什么时辰了?”
药藤说:“眼看要敲咚咚鼓啦。”
居上半开半合的眼睛终于睁大了,遗憾地说:“我原本打算送殿下出门的。”
人早走了,就不必事后懊恼了。
药藤说没关系,“天太冷了,殿下也不愿意小娘子早起。”
说着挨过去一些,仔细观察她的嘴唇,“我原本想上典膳局,给小娘子要点蜜来消肿的,看来用不着了。”
两下里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居上起床后洗漱,刷牙时青盐蘸了唇,隐约有点刺痛,但可以忽略不计。
等梳妆好,外面传话进来,说今日礼部司要教亲蚕礼,于是又换上鞠衣。
太子妃怎么上祭,在什么位置站立,怎么躬桑养蚕,怎么行叩拜大礼,郎中都一一指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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