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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长青,给你自己也满上,今儿个痛饮一番。
&rdo;齐凌微眯起眼,目光似有似无落在宁长青和江季麟身上。
宁长青应了声,给自己也满了酒。
金樽轻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回响,像是远古的梵音,格外的清脆悠扬,透着金樽相撞的轻颤直到了心底深处。
夜有些凉。
屋外的天色早已黑地透彻,齐凌的屋里仍透着光亮。
&ldo;护送?&rdo;齐凌脸色有些不好,&ldo;不可!你乃边城牧州,怎可擅离职守。
宁长青急道:&ot;王爷,属下知道镇守边城不可擅离职守,但是江大人的事情有些严重,秦国那边不知设了多少碍事的,而且王爷同江大人一路回金陵,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不知要掀起怎样的波澜。
属下担心此行凶险,如若不一路贴身护护王爷,难以心安!&ot;
齐凌微微沉吟:&ot;此话虽有礼,但你身为牧州,实在不可擅离职守,前些日子和秦国谈判,使臣恰恰是江季麟,如今秦国却与他之间闹出这样的事,那协议不知还能有几分可以奏效,想必秦国会因为此事重新派使臣前来。
如此重要的事,你需得留在边城驻守,随时观察应变,回禀朝中。
&ot;
宁长青还想再说些什么。
齐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挥袖沉声道:&ot;你退下吧。
&ot;
宁长青低了头,嘴角僵硬地抿在一起。
他入了虎贲菌后就一直跟随在梁盛生身边,而梁盛生和齐凌的关系比起与其他皇子的关系多了不止一点半点的亲密,两人私下素来有些来往,所以宁长青跟着梁盛生见过齐凌不少次,对齐凌的性子,他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此时齐凌说出了这番话,已是不耐烦了,宁长青自然不能死皮赖脸的继续下去,可又实在不甘心。
他低着头转了身,看着那扇微敞开的门和门外漆黑的夜色,心头涌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从来都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
无论是留下季麟哥,还是跟着季麟哥。
只要是关乎于季麟哥的事,他,从未做到过……
黑色的瞳孔映着浓墨般的夜色,在短暂的黯淡后涌出些不知名的狂热,那是一种如流星划过的瞬间般灿烂的狂热,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疯狂。
却只是一刹那。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声。
&ldo;报!!&rdo;
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便跪倒在地道:&ldo;王爷,有刺客!!&rdo;
……………………………………………………………………………
刀剑相撞的声音异常的铿锵清脆,月光下的剑影泛着渗骨的寒光,映衬出一张张看不出面庞的脸。
牧州府的侍卫与一波波的黑衣人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间分不清敌我,只听得到不断的惨叫声和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血腥味弥漫在鼻尖,像是□□一般,让刚刚赶到别院的宁长青一瞬间便赤红了瞳孔。
季麟哥呢?!!!
他早已拔剑在手,匆匆两步上前砍了两个靠过来的黑衣人,仓皇地四处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齐凌皱着眉,定神看了看便明白过来,这是秦国的刺客。
&ldo;宁长青,那边!&rdo;齐凌顺着黑衣人聚集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一身白纻衣颜色分外突兀的江季麟,忙抬手指着那方向命道,&ldo;快速速去救……&rdo;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身边一阵风刮过似的,宁长青已经踮脚快速地冲了过去。
齐凌挑了挑眉,心里某个想法隐隐冒出了雏形。
宁长青手起剑落,整个身体都紧紧绷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季麟的方向。
有黑衣人的血液溅在他手上,新鲜的血液还是发着温热的,黏糊糊地染湿了剑柄,宁长青不敢耽误半刻,只怕稍微迟上几秒这些黑衣人便会像蝙蝠一样淹没了那个单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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