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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着,聊着,四处响起的蟋蟀声与他们应和着。
除了流星,没有任何东西能打扰他们的交谈。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两人仰躺在璀璨夜空中,面朝的也是星空。
他们渐渐地不再喝酒,也不再说话。
沉默地过去了良久,久到遥光缓缓阖上双目。
然后感到温凉的双唇印在额头。
这一吻充满了长年积蓄的感情,慎重得让人心颤。
蟋蟀们突然间全都沉默了。
遥光睁开眼。
相顾无言。
手动注:
1:耘荡,除草松土农具,形状像一只大木鞋,长有一尺多,宽约三寸,木板底面钉上二十多枚短钉,木板上面装上一杆竹柄,竹柄长五尺多。
耘田的时候,农民执耘荡往返推荡稻田的行间草泥,使田泥溶烂,杂草埋入泥中。
耘荡省去了弯腰手耘的劳苦,而且每天耘田的面积比手执镰或铲劳作增加一倍。
2:观点化用自费孝通《乡土中国》。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一吻,感觉就是好兄弟闺蜜的日常_(:3」∠)_
明煜:哦,原来母亲也发现了啊:)
☆、筹谋
次日刚回别苑就得到了西燕贵族与东冉勾结的消息。
南凉派往卢城东郊的军队不仅带回了燕周侯之子,还有东冉二王子。
看来他们真的很想亲眼见证自己的死。
遥光听后脸色铁青地回到房间。
独坐至夜,通宵未眠,辗转思虑。
不止为筹谋,更为了割舍。
自抵南疆后发生的一切,总体来说,都还在她掌控之中,除了眼下这意外的南凉数日游。
九月出巡南疆之前,遥光用强硬手段,一意孤行任免几处公卿要职,故意展露出似乎按捺不住的收权意图,率先打破了朝中已绷得太紧的脆弱平衡,以彻底激化与周、王为首几大侯爵势力的矛盾。
在南疆营中被袭那晚,遥光装作被打得措手不及,毫无反抗之力被迫出逃,甚至纵容他们四处散布国君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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