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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侍医还说……”
居上和候月眼巴巴地盯着她看了良久,药藤从她们的目光里察觉了点什么,语速渐渐慢下来,迟疑道:“怎么了?你们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蒋侍医、蒋侍医……药藤,你是不是和那位蒋侍医看对眼了?”
居上问,“蒋侍医多大年纪,娶亲了吗?”
药藤腾地红了脸,脚尖蹉地,拖着长腔娇嗔:“哎呀,小娘子……”
这声做作的小娘子,叫得居上直起鸡皮疙瘩,她对候月说:“我明白了,八成二十郎当岁,尚未婚配。”
看牙看出一段情缘来,有点意思。
药藏局又属东宫,将来打交道的机会也多,难怪药藤十分庆幸自己不需要经过筛选就当上了女官,且再过两年,说不定还可以混成长御,到那时候还怕高攀不上蒋侍医吗!
女孩子,对这种事一向很感兴趣,候月道:“过两日娘子寻个由头召见蒋侍医,咱们也见见。”
居上说对,复又对药藤道:“让我们来替你把把关。”
药藤赧然,拧着身子说:“小娘子,我的脾气随主,喜欢温存的男子。
蒋侍医是做侍医的,说话的时候知冷知热的,我就觉得那人很好。”
候月和她打趣,“原来你不声不响的,已经给自己物色好郎子了。”
大家笑成一团,还要打趣,听见外面通传,说太子殿下回来了,药藤和候月忙正色退到一旁,待太子入了内寝,放下金丝绒的垂帘,却行退出了大殿。
凌溯倒在床上便抬起腿来,嘶嘶地倒吸凉气。
居上替他拽下鞋,蹲在脚踏上查看,其实这脚踝如常,实在看不出有任何肿胀。
“果真疼吗?”
她吹了两下,“不会是装的吧?”
他拧着眉,哀戚地说疼,“娘子替我揉揉就好了。”
好吧好吧,娶了妻的男子,生来就比单身汉的时候柔弱些。
居上坐上床,把他的腿搬过来,两手在他脚踝上轻轻揉捏。
“好些没有呀?”
他说没有,一面自暴自弃地说:“真是不争气,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偏偏扭伤了脚。”
居上道:“洞房花烛夜又用不着你到处跑,扭伤了脚怕什么?”
然后凌溯的目光就变得欲说还休起来,“不方便,只能仰天躺着了。”
“那就躺着吧,不躺着还想坐一夜吗?”
所以这女郎,就算嫁作人妇了,还是有脑子转不过弯来的时候。
凌溯觉得自己现在就比她懂行,于是谆谆引导着:“洞房花烛夜不能相安无事,一定得热闹起来,要让这夜过得名副其实,你懂吧?”
居上讶然道:“你都要瘸了,还想那事?”
凌溯道:“我是崴了脚,不是崴了那个啊,怎么能不想?”
“那怎么办?”
居上道,“你不便,就老实些吧,我不会挑眼的。”
“不成。”
他坚定地说,又换个哀恳的语调扒住了她,“娘子,你可是事事要强的女郎,就说你这名字,辛居上,居上啊……千万别白费了岳父大人取名的一番苦心。”
居上听他话中有话,气得直咬槽牙,捏住他的鼻子说:“你一早就对我的名字不怀好意,好啊,今日总算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被我抓住了。”
他哀哀地叫,好不容易把鼻子从她手里抢了出来,然后一把捞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颠一颠,骨头都酥了,这是他肖想很久的事,今日总算能够知行合一,不枉他装了半日崴脚,辛苦终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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