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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捂住脑袋,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分贝极高,而且尖锐,就像是指甲挠玻璃发出的那种响动一般,令人心生浮躁,难以忍受。
很快,刚刚安静下来的牢房里,就像被点燃了引信,顿时热闹起来,尖叫声汇集在一处,高亢而又有穿透力。
“摁住她的手。”
冷清欢沉声道。
沈临风一怔,然后依言而行。
冷清欢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支安定注射进了秀云体内。
她很快就逐渐安稳下来,陷入沉睡。
沈临风擦了一把汗:“她每次一发作起来,就是这样歇斯底里地尖叫,不休不止的。”
冷清欢正在给她做检查,听到沈临风这样说,心中一动,上前检查她的声道,疑惑地皱了皱眉。
“她经常会发作吗?”
“听看守婆子说是的,她每天进来送饭的时候,就常能听到她这样尖叫。
大概是四周的什么动静不小心刺激了她。”
冷清欢略微一沉吟,站起身来。
沈临风关切地问:“怎么样?可以医治吗?”
冷清欢犹豫了一下,如实道:“她如今的情况,我还不能断定,是否需要用药。”
“为什么?”
“她若是经常这样歇斯底里地尖叫,按照一个正常人的身体状况,嗓子就算是不会嘶哑失声,声道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
可是适才我检查过她的声带,并没有任何异常。”
沈临风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肯定,但是有所怀疑。
她这尖叫,也只是故意显露在人前的一种反应。”
沈临风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秀云表姑的疯症只是装的?”
“你断案经验丰富,目光毒辣,她害怕在你面前露出马脚,所以就会以尖叫遮掩心里的情绪,令你的试探与审问无法进行。”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真的是如你所言,借此来逃避罪责?”
冷清欢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也可能是别的方面原因,比如说有什么难言之隐,逼得她不得不装疯卖傻。
也有可能,是我判断错误。
毕竟,疯症不能依靠简单的身体检查就能断定,而是通过观察她平日里的一些生活细节与反应,我与她接触太少。”
“这件案子疑点原本就多。”
沈临风笃定地道:“就是因为表姑的反常,使这个案子无法继续调查下去。
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等她醒过来,我倒是要质问她,她这样做就不怕姨祖母为她茶饭不思,天天以泪洗面吗?”
“她若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你即便是再如何劝说也没用。
你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沈临风沉默了片刻:“若是她不肯说,那我就只能从侯府那里入手了。”
“侯府大概不想让你插手此事吧?”
毕竟,豪门大家,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并不好听。
而秀云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外人,这样悄无声息地了结了,应当就是侯府对待此事的态度。
若是沈临风捉住此事不放,侯府未必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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