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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齐禹,那双墨黑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她,并轻微地点点头。
&ldo;你真的找过我?&rdo;
他抿唇,&ldo;嗯。
&rdo;
&ldo;为什么?&rdo;她下意识地就问道,&ldo;哦对了,你是来感谢我的对吧,感谢我当初那样帮你,其实不用的,那时我心甘情愿,你也没接受,那些钱你都还给我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
&rdo;
她的话说完,客厅里一片安静,连孟柯的笑容都淡了许多,齐禹更不用说,他的脸色有些黑。
半响后,低沉的嗓音说道,&ldo;我不是为了感谢你。
&rdo;
说完,齐禹就不再说话,低头夹着菜,她一头雾水地看着齐禹,不是为了感谢那是什么?
但是他的神色都变了,她也不敢再说话。
只见孟柯嘲讽一笑,啧啧两声,继续抿着酒,阿昌觉得这几个人在打哑谜,他也不是很懂,气氛一下子变坏的原因。
吃过饭自然又是阿昌洗碗,孟柯剔着牙大爷似地坐着,啧啧道,&ldo;味道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rdo;
正在收拾东西的白若清猛地瞪大眼睛,&ldo;什么?常来?大爷啊,不要啊。
&rdo;
孟柯嗯哼,&ldo;怎么?还不让我们来啊,我们就住这附近,不信你问齐禹。
&rdo;
她哪敢问齐禹啊,五年不见,齐禹变得喜怒无常了,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吃了饭也不说话,就坐在椅子上,三六十度仰望天空,一副白若清你欠我的神情。
问题是她真的只是说了一段感人肺腑的话啊。
母亲吃了午饭要午睡,她将母亲扶进房间里,阿昌购置了一张席梦思,一看就很新,比起喜帖街里的那张木床,她欢喜不少,母亲摸了摸她的头,便躺下,她帮母亲拉了拉薄被。
说真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母亲聊过天了,医生说,母亲的病很突然,能不能好起来是个问题。
安置好母亲,她出了客厅,客厅里只剩下齐禹一个人,她问道,&ldo;其他人呢?&rdo;
&ldo;出去了,孟柯说带阿昌去喜帖街办些事。
&rdo;齐禹拍拍身边的椅子道,&ldo;过来坐。
&rdo;
她本来想问他,那你怎么不跟着一起走,结果他让她坐下,那就坐,估计他是想跟她聊聊天?谈谈心?
这一点都不像齐禹的作风。
她有些不自在地坐到椅子上,手左右不知放在哪里,拉拉衣服,扯扯袖子,随后她觉得这样太安静了,明明齐禹就是话比较少的人,她若是还跟着沉默那只会一直沉默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她转头看着齐禹,看着他优美的下巴,&ldo;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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