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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这家的味道,还是同以前一样。”
她僵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是个斯文的,他也是个斯文人,等真的动起筷来,也没什么人说话。
吃完饭,他结了账,她没与他抢。
“急着回去吗?”
她摇摇头。
“那陪我走走吧。”
“嗯。”
她走在他旁边,依旧不言语。
“七年了,怎么连个信都没了呢?”
他停下来了,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么一句。
她是十分冷静的,抬眸,看着他的眼睛,说:“七年了,连封信都没有,我以为子破哥已经把我忘了!”
春到长门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开匀。
她再次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这句诗。
她的眼神清澈,干净,一如七年前,他初见她时的模样,可相比之下,如今似乎又多了几分怨。
她在怨他吧,一走七年,杳无音讯。
“晼晚,我…”
到头来,如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原因有很多,可是他给不出一个,他没联系过她,即使两年前就回了国,他也没有找过她。
“苏先生今日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见着她的眸子里,恢复了在台上时的平稳,沉静,一股郁气上心头。
她唤他苏先生,多生疏啊!
时间,终究冲淡了,也终究生怨了!
“晼晚,我们之间结束了吗?”
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生怕她回答结束了。
“结束了吗?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们之间何时开始过?”
如今,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苏先生,我累了,就先回去了。”
她也不等她的回答,径直离开。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跟着她,中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他见她上了楼,看不到身影了,就盯着那扇门,在楼下,一站就是一个下午,等到了晚上,看见灯亮起,又灭,他这才离开。
她躺在床上,脑子中乱的很。
她以为,有一天,她见了他,会满心欢喜,会倾吐心事,会大方地告诉他,她等了七年,担心了七年,如今等到他了,或者大方地说喜欢他,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可是如今却羞于启齿了。
她没能和想象中那样做,她明白,自己从来都不主动的人,她怨他,一朝一夕的积攒,不是单纯的怨,其中还夹杂着担忧和思慕。
她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他,或许多年的不甘,只是为了给七年前的事儿画上句号。
她舍得放弃七年的执念吗?不舍得吧,可她要任性一回,耍耍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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