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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上位者的立场上,明明将前朝的人斩尽杀绝,才是对凌氏最好的,为什么他会不赞同?
居上的自信心一下子又爆炸了,“你不同意,难道是因为我?”
让儿女私情凌驾于国事之上,不是凌溯的作为,但他明明可以顺势讨好,偏偏选了一条远路,义正辞严道:“我是为了大历社稷,还有圣上的体面。
若要杀,早就该杀,而非等到现在,落个出尔反尔的恶名。”
事实证明居上再次自作多情了,但她不觉得失落,还是对他满怀感激,切切道:“郎君终于做了一件好事,这个决定真是既善性,又以大局为重。”
凌溯暗暗高兴,在她面前展现了自己的雄才大略,也终于让她明白了他的好处。
有了这些感动,她应当不会要求父亲上疏,取消婚约了。
反正居上现在对他五体投地,太子的形象从未这么高大过,由衷地叹服太子是如此胸怀宽广,能容天地万物。
“今日时候不早了,郎君早点歇息,等狩猎那日,我一定多打两只兔子孝敬郎君。”
再感激也不能耽误她睡觉,她说完挥挥手,又回榻上去了。
凌溯没有等来更多的赞美,但仅是如此,好像也够了。
***
第二日居上开始筹备外出所需的东西,行头现成,剩下就是挑一匹好马,练好上马的姿势,还有准备一把趁手的弓,再带上几盒精良的箭。
家令带她去了典厩署挑选,挑来挑去,选中一匹枣红色的,不那么高壮但肌肉虬结的马。
牵回来试了试,起先不得要领,几次过后,站在一旁的药藤居然成了点缀,居上已经可以不用借她的力轻松上马,且保持飒爽与优雅了。
由此得出一个结论,“不是我无能,是没有找到适合我的马。
你看他,分明也是马中极品,但与我如此契合,这就是缘分啊!”
正庆幸,忽然听见门上有人进来传话,说府里二娘和三娘来了。
居上忙让人把她们迎进来,居幽和居安先是夸赞了一通她的新坐骑,居安说:“如此宝马,比家里的燕燕强多了。”
居上拍了拍粗壮的马脖子,骄傲地说:“它叫檀奴,甚是合我心意。”
反正很有信心,过两日不管是骑射还是打马球,绝对所向披靡。
姐妹三人盥了手,挪到花厅里饮茶,居安告诉居上,“越王府来提亲了,陈国夫人保的媒,还见到了彭城郡王。”
居上很振奋,打听彭城郡王是什么模样。
居幽道:“普普通通的长相,不丑也不好看,个子挺高,站在那里像座山。”
居安却道:“很有英雄气概。
赵王府家宴那次初看不怎么样,也不知是不是要攀亲的缘故,再看好像顺眼了些。”
居上问:“阿婶答应了吗?”
居幽道:“阿娘请伯父做主,伯父说不错,但越王府希望及早定亲,及早完婚。
陈国夫人说越王的病情很严重,若是拖得时候长了,万一越王有变故,郡王要守三年的孝,会拖累了我。
伯父听了,便不怎么满意,说太过着急了,不能好生考察人品,怕将来会后悔。”
居安道:“阿娘和阿婶却觉得很好,彭城郡王单独立府,不住在越王府,将来二姐嫁过去,不用受婆母调理,自己就能当家做主。”
可见阿娘和阿婶们受够了有婆母的苦,大母确实对她们的择婿标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最后家主的意见,没有后宅女眷们重要,内宅主母商定可行,这亲事就定下了。
毕竟居幽年纪还小,就算等个三年,到了二十岁成婚也不算太晚,孩子能够在家多留几年,其实挺好的。
话题调转,又说起了五兄,居幽道:“阿嫂近来看着心安了不少,知道五兄忙得摸不着耳朵,情愿他累死,也不要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言罢又压低了声音,凑在长姐耳边说,“那个女郎,昨日来待贤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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