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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瞧不起人,”
夏以酲擦了擦眼角的冒泡,眼睛被洗发水刺激得生疼,微微眯起眼,尾音散漫又软绵,“我是不舒服嘛,被下药了啊。”
“哟呵,还挺自豪啊?”
习隽野说,“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
夏以酲揉着眼睛,说话带着鼻音,“你会不会说话啊?我又不知道会这样,我想吗?”
“你没去过酒吧?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习隽野拿着花洒冲泡沫,动作麻利,好几次扯到了夏以酲的头发也不自知,“在那种地方搔首弄姿,不被吃干抹净才怪了!
你和那个叫……楚寒的是朋友?他看起来那么精明,你这么蠢?”
他今晚是看出来了,夏以酲表面上骚得不行,其实就是一个单纯的小白,一点心机和警惕心都没有,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那种人。
这么单纯又好欺负,他不吃亏谁吃亏。
“谁蠢了!”
夏以酲生气的反驳,“我就是去跳个舞,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拿出药喷我。”
习隽野:“你在舞池里卖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楚寒为什么不去跳舞?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被人盯上是很危险的,你……”
“你能不能闭嘴了!”
夏以酲气得不行,想打人又没力气,眼睛还越揉越疼,睁不开眼,“我蠢、我笨、我活该被下药、被人睡,行了吧!”
习隽野噤声。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为什么总是对我有这些偏见呢?”
夏以酲抽泣而崩溃的问,“以前觉得我脏,现在又觉得我蠢,是啊,我就是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
成绩不好,不是家里的骄傲,想上个大学还被发现穿女装让人议论。
直播数据不行,平台不给流量,我什么都糟透了,什么都做不好,干脆死了算了!
谁都清静了。”
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就连洗头的动作都停下来,热水冲刷着夏以酲的脊背。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为什么要一直说我?我现在身体都难受得要死,脑子晕、胸口闷,还提不起劲儿,你是不是故意想气死我?”
夏以酲低着头,眼睫湿润,分不清是水还是泪,“要不是这里的房租便宜,你以为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傻逼直男,混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真的太讨厌了!
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习隽野沉默一会儿后,再次开口时语气轻了一点,“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让你多有心眼儿。”
夏以酲揉着眼睛,大概是没穿衣服的原因,始终感觉没有安全感,气势低人一等,低着头不说话,小声地抽泣。
习隽野刚开始以为夏以酲是难过地哭,后来见他一个劲儿揉眼睛才发现不对,微微附身,“你怎么了?”
“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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