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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是他的兴趣之一,跟他酷爱的一些极限运动相比,是最安全的一个爱好。
齐昀删除完拍糊的照片,还是时不时望一眼马路对面的铁门,第三遍之后有些不耐烦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快一点了,铁门依旧紧闭,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他晚上还有别的安排,从这里开到市区,还得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齐昀收起相机,抱着胳膊合上眼皮靠在椅背上养神,过了一会儿跟韦欣然说:“我眯一会儿,你看着点儿,人出来之后叫我一声。”
韦欣然戴着耳机,从很大的游戏背景音乐跟队友的叫骂声里听出齐昀刚刚好像跟他说话了。
他没恋着游戏,一把摘了耳机,偏头大声问:“老大,你刚刚跟我说话了?你说什么了?”
齐昀皱了皱眉,“我不是聋子,你不用这么大声说话,还有,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叫我老大,叫我齐哥,或者昀哥。”
韦欣然嘿嘿笑了两声,说:“行,齐哥,我知道了,你刚刚说什么了?”
“看着大门,人出来之后叫我。”
齐昀重复一遍。
“好嘞,”
韦欣然痛快地答应着,“我给你看着,保证跑不出去一个苍蝇一只蚂蚁。”
齐昀:“……”
韦欣然接着打游戏,赢了之后觉得没劲,收了手机看着监狱大门,不一会儿就没忍住,开始碎嘴叨叨个不停。
“齐哥,我之前是真没想到,陈庚居然还有个私。”
齐昀动了动肩膀,但没应声。
韦欣然继续说:“陈庚从年轻混到最后,他老子留给他那点家底儿,这些年全被他败光了,临了才知道自己还一儿子,不过可惜了,知道了也没用,儿子蹲在大狱里,他到死都没见着自己儿子一面,真是啊,造化弄人呢……”
“哎,齐哥,你说陈庚那个儿子,会是什么样啊?”
韦欣然自问自答,“我估计他这儿子,可能跟他一样,头大无脑,冲动暴躁,要不然怎么会蹲大狱呢……”
“齐哥,你知道他儿子犯了什么事儿吗?”
韦欣然自己嘀咕了半天,最后开始猜测陈庚儿子进监狱的原因,“打架?偷?抢?强奸?吸毒?”
齐昀感觉耳边聒噪得厉害,他抬手摸了摸耳廓,声音有点沉地打断韦欣然,“你嘴闭不上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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