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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医者不能自医,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给自己号个脉,心道莫不是得了和岳绮烟一样的毛病?
叶清宛僵着身子走的极快,鼻尖似是一直缭绕着那驱之不散的槐花香气。
脸上发热,心里懊恼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怎又恢复了十岁前小色女的模样?
秋灵见叶清宛神色不愉的进了屋,忙把她身后的安远兮拉住,悄咪咪的走到一边道“安公子,奴婢也算与你相识多年,有一句还说与公子听听。”
见他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便道“公子,奴婢虽服侍叶小姐时间尚短,却能看出小姐是极为敬爱公子的,那往日的来信也是看了又看。
可不知公子与小姐之间究竟有何误会?不如说开来吧,小姐这日日的吃不好睡不好,奴婢实在看着心疼。”
安远兮听了一愣,他到山庄的这些时日,日日为庄内众人看病,虽知道她在恼别扭,却没料到已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地步。
走进两步打量着叶清宛,便把她因青春期而越发尖俏的下巴认定为是饿瘦的,不由心疼不已,这可是自己一口一口喂大的呀。
叶清宛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正巧有小厮来请安远兮,说是去给老庄主号个平安脉,便赶忙把人送走了。
第二日她晃悠到安远兮的院子前,探着脑袋向里张望,却不料被从岳绮烟那回来的安远兮逮个正着。
安远兮见着这个在他面前望天望地的小徒弟,竟觉得有些好笑。
从前只觉得她机灵活泼,何时这般傻乎乎的可爱了?
叶清宛跟在他身后有话没话的乱说,一如在君山时一样。
他口不能言,她便多说一点。
“老庄主如何了?”
安远兮写方子的手微微一顿,重新拿了张纸写到行将就木。
她看着这四个字,不可谓不惊!
大夫人灯尽油枯,老庄主行将就木,岳绮烟又命悬一线。
这金一鸣怎就这么惨?
安远兮继续写到老庄主与那逝去的庄主病症相同,实难医治。
叶清宛看着那几个字喃喃道“老庄主的竟与他逝去的儿子是同样的病症,难不成是遗传?可这遗传只有老遗少,哪有少遗老的道理?”
忽而又想到若是遗传病那金一鸣岂不是……“那少庄主如何?”
安远兮知她所想,写到无事,安康。
叶清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真是怕岳绮烟历经艰辛生下孩子,结果却又只剩孤儿寡母。
又想到老庄主似是与老神医欧阳炜有些交情,虽不是不信安远兮的医术,但老话常说“姜还是老的辣”
,没准欧阳炜经验丰富有什么治疗的法子?即便没有法子,能调理调理身体多活个年把也是好的。
故而问道“可要请师爷爷过来看看?”
安远兮示意已修书一封,若是顺利不过月余便可到抵达。
她点点头,二十年前治不好的病,没准现在已经有办法了。
否则这偌大的金义山庄,只能让金一鸣一人撑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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