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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里每天都会有大量的伤员入院。
正如古人所说的,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当夜色降临这片大地时,天空的小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
在平民区的某个街道上,穿着雨衣打着雨伞的行人络绎不绝。
街道两边的霓虹灯和电子屏,在雨水和蒸汽的折射下,将整个街道照射的五彩斑斓,又不乏朦胧感。
杂乱的车流与人潮络绎不绝,热闹且喧嚣。
一个微胖中年男人的身影,走下电车后钻入这人潮之中。
他正是郑大夫,此刻的他卸去白色医生制服,换上一身宽大的灰色外套,帽子压得很低,几乎挡住了眼睛,在人群中显得极其普通。
他转过街角之后,在一家名叫“如梦”
的酒吧前面停住脚步,左右打量一番,确认安全后快速靠近酒吧大门。
伴随着酒吧大门“呲噶”
一声打开,他走了进去。
酒吧不大,也就50多平,相比外面喧嚣热闹的街道,这里要清净很多。
酒吧的灯光昏暗,音响里播放着老旧的曲子。
为数不多的卡座上,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桌客人。
木质吧台前面有四张凳子,吧台的另一边有一个中年酒保正在调制着手中的酒水,此人应该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
他的右眼似乎是瞎了,换成了一个金属眼罩,眼罩中那猩红的电子瞳孔,让他显得十分的独特。
郑大夫独自走到吧台前面,随便抽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同时伸出手来拉了拉那宽大的帽子,将它压得更低了。
“一杯塔尔克”
片刻之后,柜台另一边的独眼酒保便把酒杯推到他面前。
郑大夫品了一小口之后将酒杯放下。
然后低头看着那酒杯,小声的说:
“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仿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那个独眼男子也如同聋子一样,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依旧在自顾自的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
独眼男子的这个举动已经给了他一个答案。
郑大夫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他的记忆恢复了一部分,具体恢复到几成我也说不准。
不过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可以离开了。”
原来,今天早上他一直都在病房门外面。
而我和夏薇儿的交谈,也几乎全被他听见了。
独眼男子依旧没有反应。
如果有细心的人仔细观察,一定可以看到他那仅剩的一只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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