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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冬至缓过神来苦笑,怎么就不至于,简直是太他妈至于了,就这么张混蛋脸,她从小到大看了二十几年就没腻烦过,什么样的眼睛鼻子嘴,什么样的气质是她认为最帅的,各自在梁夏末身上脸上一一重合,也不知是谁诱导了谁,审美观就按他这张脸生成的,早已经中毒太深。
“夏末,我们谈谈吧。”
梁夏末有些紧张了。
谈?要按他的意思,回家床上谈正合适,谈不拢直接办了,办完后她就消停了,可之前她闹腾着要离婚的劲头让他实在不敢提议‘床上会面’的想法,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迟冬至的身后面,耸搭着头,像只霜打的茄子。
迟冬至是只矫情的缩头乌龟,伸头怕挨那一刀,缩回去又嫌憋的委屈还难受,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要他一个说法,却在看到他疲累的脸庞时理所当然的心疼了,这就叫奴性,只因为太过于爱他。
最后还是只把他带到楼下的小凉亭里,迟冬至因为突然的心软有些烦躁,在凉亭小小空间里转了几圈儿也停不下来,十几年困坐愁城,却在这一刻又没种的萎缩了。
梁夏末一看到她这样子就知道今天晚上注定消停不了,坚决抵制主动开口讨骂,把一切纠结理所当然的又推给了迟冬至。
她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暗角坐下看他,这个角度,这个位置,这样看,能清晰明朗的观察清楚他脸上每一寸细小的轮廓还有那股死皮赖脸的孩子气。
梁夏末仍然搭着眼,他的睫毛浓密顺垂,敛眉低目时似一张黑色蒲扇,更显的那一尾浑然天成的黑睫线眼角到眼尾柔韧婉转,风流入骨。
迟冬至凝视着他,还未开口已先不舍,发现自己的难过无可抑制。
很疼,很想得过且过,想继续,因为疼痛才真实,守住这具没有内容的躯壳自欺欺人很幸福。
迟冬至慌乱的垂下头,滴下几滴泪落在警裤上砸出一朵花。
大半辈子一直活在委屈和不甘中,何至于把他的下半辈子也拉进来,况且……成全别人何尝不是成全自己。
他听到迟冬至的呼吸有些许凌乱,因为不肯抬头,所以无从判断她是不是在哭。
梁夏末突然觉得事情闹大发了,迟冬至很少哭,记忆中只有求婚那晚,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枕头整整哭了一夜。
突然很想吻她,梁夏末心想,他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心里突如其来的冲动呢,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需要她用眼泪来宣泄。
一直在一起,像长在他身上的一样,而现在他突然惊恐的发现,这个女人,他或许从来未曾摸透过。
梁夏末靠近,弯腰困住她,心里各种莫名的情绪挠的他只想做一些事情,好能让他们回到过去那样亲密。
于是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描绘她的唇廓,柔软不可思议,一如继往的美味,而以往这美味里总能说出最狠毒的话,可今天有些异常的安静。
这几乎对他是一种鼓励,梁夏末粗暴的吻着她的嘴角和脸颊,一路留下痕迹,又回到唇上,撬开牙齿滑进去,尽量用最大的力气吸吮,吻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自觉的惶恐。
呼吸、粗喘交缠在一起,那么炽热,分不清谁的更烫人。
梁夏末的手一路向下,路过脖颈在胸前停留,手指像有意识般自动收紧放松,急不待的向里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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