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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我们帮助汤义安,去杀叶青,是不是太冒险了?”
铁衣帮内,一个身材瘦削、留着两撇胡须,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看着端坐在荷池前垂钓的阎铁衣,有些疑虑。
阎铁衣号称铁衣寒叟,人如其名,身材高瘦颀长,相貌清矍,颔下留有一缕长髯,身穿一袭大袖长袍,高冠博带,衣袂飘飘,颇有一种古风雅士、放荡不羁之感。
此时,他正手持一根银色钓竿,神情专注地盯着波澜不惊的水面,仿佛对于中年男子的话,充耳不闻。
忽然,鱼线微动,湖面荡开一层涟漪,阎铁衣手腕一抖,整个鱼竿弯如半月,随后绷直,一条肥硕的大鱼便被抛出水面,化作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在一旁的鱼篓内。
直至这时,阎铁衣才缓缓道:“雍之,你是担心我们此等做法,恶了燕雨飞吧?”
被称为雍之的中年男子,全名陆雍之,表面上是掌管帮中钱财、庶务的管事,但实则却是阎铁衣的心腹,亦是铁衣帮的谋士,素有寒衣秀士之称。
“正是!”
陆雍之点点头:“叶青无足轻重,但他与燕雨飞颇有交情,杀了他,若被燕雨飞得知,势必与之结怨。
与汤义安相比,燕雨飞才真正值得我们交好,帮主何必舍大而取小呢?”
阎铁衣轻笑一声,摇摇头:“雍之你此言差矣,燕雨飞虽高,但刚来安阳县,根基尚浅,且或许过不了许久,就会被调走,交好与他,则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看似美好,实则无用;而汤义安、尤达叔侄两人便不一样了,于安阳盘踞多年,根基深厚,所谓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县尉,便是如此。
交好汤义安,便是交好尤达,这于我们在安阳的生意,大有好处。”
“另外,只要我们做事干净利落点儿,料来燕雨飞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动的手,只要不知,何谈结怨一说?”
“所以帮主你才会杀鸡用牛刀,派了陶显、史江和戒嗔三人一起前去,确保万无一失!”
陆雍之了然:“帮主高瞻远瞩,雍之佩服!”
“呵呵,雍之,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这可不像你啊!”
阎铁衣轻笑一声:“我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虽然汤义安说此子最多只有凝气初期境界,但我做事,向来不喜欢意外和不确定,所以多派点人,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话说,陶显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帮助,陶堂主、史堂主、戒嗔大师在外求见?”
话音刚落,便有人上前禀告道。
“哦,回来了,与我所料不差。
请他们进来!”
阎铁衣吩咐道。
“是!”
不一会儿,陶显、戒嗔、史江便走了进来,齐齐向阎铁衣行礼道:“见过帮主。”
“事情办得如何?”
阎铁衣依旧手持钓竿,望着水面,没有看向三人。
“禀帮主,只能说还算顺利,叶青是杀掉了,只不过我们也受了一点儿小伤!”
陶显摇摇头。
“哦,难怪你们气息不稳。”
阎铁衣来了兴趣,招呼三人靠近:“究竟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嘿,有啥好说的,是我们太低估那小子了,他是凝气境不假,但绝不是凝气初期,而是后期,手段也着实不凡,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死了那小子。”
戒嗔瓮声瓮气道。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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