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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
荣筝连忙跪倒在石桌旁边,一手去探他的脉。
仙人的脉象乱得惊人,荣筝的手仿佛被烫了一下,她从自己怀里拿出常用的药兜,里面满满的都是治疗内外伤的药。
“小陶,你、你撑住,我想办法救你……”
瓶瓶罐罐撒落一地,荣筝抖着手在其中翻找能解毒的药。
但是仙人醉没有解药。
她心里一空,想的不是最后的任务终于要完成,她会远走高飞。
她想的是,又一个对她好的人被她害死了。
荣筝的眼眶通红,力气尽失,跪坐在地上,几乎要无助地哭出来。
风筝不会流泪,但小花会伤心,会难过。
她做不回风筝,也成不了小花。
她什么都不是。
……
一根毛绒绒的狗尾巴草出现在模糊的视线中,搔了搔她的额头,惹得人发痒。
荣筝抬起朦胧泪眼,却发现本来吐血吐得一塌糊涂的某人,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衣衫干干净净,石桌也是一尘不染。
哪里有刚刚流得骇人的红血。
“……小陶?”
陶眠把狗尾巴草尖儿抬起来,指尖捻着转来转去,那沉甸甸的绿绒也跟着左摇又倒。
“你……没事?”
“你下的是仙人醉。”
陶眠单手撑着自己的头,露出无奈的神情。
“要是换一种毒,恐怕我这条命就折进去了。
但那仙人醉从我这里不小心流入人间的方子。
本来只是会让人产生幻觉,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说能让仙人死掉。
三人成虎,谣言真可怕。”
陶眠啧啧两声,感喟。
一场处心积虑的安排,竟然变成乌龙。
荣筝的眼神呆住,眼底蓄积了越来越多的水气。
她猛地低下头,不让陶眠看见她的表情。
但陶眠多讨厌一人,弯着腰勾着头也要看。
“真哭啊?”
“……”
荣筝被他的调侃噎到,一时间竟然哭不出来了。
她突然调整了姿势,从跪坐变为跪地,低头就要叩首。
“欸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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