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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这位雁娘子当真有趣（第2页）

“是，头儿。”

南怀芝枯坐在官廨中理着头绪，天黑了犹不知。

雁归来的酥琼叶效果确实不俗，虽然还偶有咳嗽，但是明显好了许多，南怀芝看了眼桌角已经吃了一半的酥琼叶，莫名想起了雁归来，瞥见案卷上小二的那句话，不自觉地在雁归来的眼角想象了一颗红痣，说不出的妖娆。

钱行舟推门而入正看见想入非非的南怀芝，坏笑道：“哟嚯，脸这么红，思春了？”

南怀芝被打断了思绪，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胡说。”

钱行舟眼角上翘：“我说这位少年，敢问如今贵庚？一把年纪了连个女人都没有，思个春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也害羞？”

南怀芝和钱行舟打小认识，南怀芝沉稳，钱行舟跳脱，两个风格迥异的人偏偏志趣相投，都钟情破案，于是双双进了大理寺。

南怀芝懒得理睬他的胡言乱语，问：“你在金陵查的如何？”

钱行舟无奈地耸耸肩：“我进大理寺这么多年，经手的各种案件也算不计其数，像这种完全查不到头绪的真是绝无仅有。”

“怎么说？”

钱行舟从圆桌上摸了个橘子，坐进旁边的圈椅里，架着腿剥橘子皮：“我几乎查遍了许广明和盛长行所有的人际关系，根本找不到突破点，无论是朝堂上的，还是和那些个商贾，你说离谱不离谱。”

“难不成方向错了？”

钱行舟往嘴里送橘子的手一顿：“你有不同想法？”

南怀芝不自觉地捻了块酥琼叶，“咔嚓”

咬了一口：“暂时还没有？”

钱行舟听了声伸头望，然后干脆跳下椅子三步两步走到桌案前：“嚯，有酥琼叶也不说，自己一个人藏着吃——不对，你平日不爱吃这些小食，嘶，我就说你思春了吧，你还不承认，哪家姑娘给你送的？”

他不请自拿，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和一般吃到的不一样，哪家点心铺子卖的，回头我也给我娘买点。”

南怀芝盯着他又伸向酥琼叶的手，抢先收回了油纸包：”

买不到，想吃找你们家厨子做去。

“

“小气，你以前想要我的东西，我可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

这时，秦禄推门进来。

钱行舟像是看到了答案：”

哎，你来的正好，你家大人这包酥琼叶味道真好，不过他小气，不舍得给我吃，哪买的？我也去买点。

“

秦禄简短有力地说：“买不着。”

钱行舟气不打一处来：“你俩商量好的堵我是不是？”

秦禄：“真买不着，这酥琼叶是燕金楼的雁娘子送给我们头儿的。”

南怀芝不料秦禄嘴这么快，差点让他呛死，恨不得钻进桌底。

钱行舟拿一种“我看你怎么解释”

的目光投向南怀芝，勾着唇角冲他一挑眉。

秦禄好像没看懂两人无声的交流，又说：“头儿，我看这包酥琼叶也快吃完了，要不要再去找雁娘子要点，一次给咳嗽好利索了，别来回反复。”

南怀芝恨不得封上秦禄的嘴。

“燕金楼，”

钱行舟念念有词地瞟着南怀芝，“是不是那家有位柳娘子一日只舞三曲的燕金楼？”

秦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