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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宾馆的时候,风还有些大,刮得脸生疼。
宁暂临被吹的有些晕晕乎乎,等到房间里之后,暖气的温暖扑面而来,温度的骤然升高让她眼皮开始打架,莫名有股打完比赛后的困乏之意。
“要去吃饭吗?”
徐堂砚问道。
宁暂临把羽绒服脱下来,小皮鞋也蹬掉,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声音带着些疲倦:“不了,阿砚去吧,我没胃口。”
徐堂砚走到窗户边,把临走之前拉开的窗帘又拉上,整个房间暗了下来,他把宁暂临扔的羽绒服叠好放置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然后把房卡抽出来,关门走出了宾馆找一找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等再回到房间里时,已经下午一点了。
他们的退房时间是六点,还有三个小时,徐堂砚进来之后,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宁暂临也没盖被子,缩在那张单人床上在睡觉。
他把买回来的奶酪面包和鲜奶泡芙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想去伸手拍拍她肩膀叫醒人吃饭。
“不要……”
徐堂砚看她皱着眉,张口说着什么,于是蹲下来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宁暂临没有醒,但还在说梦话,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整个人的脸色都很差,拧着眉,还瑟缩着身子。
他站起来,越过小姑娘,把那边的被角拿到手里,折过来盖到宁暂临身上。
小姑娘靠着床边有些近,胳膊就耷拉着,垂在床边,像是濒临死亡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的枯手。
“我不要画画……,不要……”
她还在说着梦话,猛地把手攥紧,整个胳膊抖着,拇指的指甲被按压的根部成嫣红色,过半之后变成白色撕裂开的百合花。
徐堂砚愣了下,见宁暂临收得越来越紧,指节都在泛白。
他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去触碰她攥起来的拳头。
徐堂砚不敢用力,只能使巧劲去把她手指一根根掰开,用了几分钟才成功,也看到了掌心里被掐的破皮出了血。
怎么会对自己使这么大的力气。
他盯着白嫩的掌心里沾满了红色,掏出口袋里的卫生纸,轻轻地把血擦掉。
还没把纸扔到垃圾桶里,宁暂临又开始要把手攥起来,徐堂砚倏地用手握住小姑娘的掌心,随即而来的是指甲边缘在自己手背上狠狠地嵌进去,像是要把骨头都掐碎一般。
“爸爸,我听话,不要打……”
宁暂临的语气愈发激动,眼球在薄薄的眼皮里面转动,显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浓密的睫毛上沾了点泪珠,湿透了变得更黑。
徐堂砚看着她眼尾处流下来的透明液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手背还被人狠狠地掐着,他也不在乎有没有出血,脚下往床头处挪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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