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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丰帝睨他一眼,张德福就缩了回去,冲那小内侍道:“陛下问你话呢!
还不回话!”
小内侍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眼,又飞快地低下头,颤声道:“回、回陛下,这是青、青糕,是小的托去宫外采买的姐姐带的,小的嘴馋,就随、随身带着些,不想污了陛下的眼,小的该死!”
景丰帝翻来覆去地瞧了半晌,又举到鼻前闻了闻,道:“嗯,味道倒是特别,宫外哪里买的?”
张德福捂着心口,一副随时可能昏厥过去的模样。
“是、是北坊新开的酒楼,叫、叫一枝春。”
“一枝春,倒是个好名字。”
他将那糕点塞回小内侍手里,道:“起来吧,这次不罚你,以后小心些。”
小内侍懵了,道:“啊、啊?”
张德福大怒,又不敢在景丰帝面前发火,压着声音恨恨地道:“还不快叩谢陛下天恩?”
“多、多谢陛下!”
小内侍赶忙磕头,捂紧怀里的青糕飞速退了出去。
张德福深吸一口气,掸了掸拂尘,又去为景丰帝添墨。
他瞧着景丰帝绘下一截竹子,抬头望了望四周,心想咱们这御苑里头也没竹子啊,就听景丰帝道:“朕上次出宫是什么时候了?”
张德福想了想,道:“是今年开春去皇极观请符的时候。”
景丰帝恍然道:“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张德福没反应过来,讷讷地应是,又听他道:“这宫里头的景色都瞧厌了,宫外秋景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张德福:“?”
秦焱“鬼混”
回来,正瞧见秦权锦衣革带地往大门走。
他奇怪地问道:“没听说谁家娶亲啊,您这是要去哪儿吃酒?”
秦权立刻就想把束腰的革带拿下来,抻他几下,被秦渊眼疾身快地拉了几把,怒气稍敛,道:“老子这是要同你爷叔辈的长辈们叙旧去,你小子在家给我老实点儿,别尽惦记着给老子惹是生非!”
“叙旧?”
秦焱收起笑容,道:“怎么这时候想起来叙旧?非去不可?”
秦权看他神色,没立刻发火,道:“有个远调边关的最近回了京,许多年没见了,大伙儿便约着聚上一聚,不是什么大事。”
秦焱沉默着没说话。
秦权让秦渊先去将马车备好,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好歹是邯京,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老子下手,臭小子放宽心。”
秦焱道:“要不我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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