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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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39;自成悉从之。

岩密遣党作商贾，四出传言：&39;闯王仁义之师，不杀不掠。

&39;又编口号使小儿歌曰：&39;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

闯王来时不纳粮。

&39;又云：&39;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求活。

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39;时比年饥旱，官府复严刑厚敛。

一闻童谣，咸望李公子至矣。

……其父精白尚书也，故人呼岩为&39;李公子&39;&ot;巡抚尚书李精白，其名见《明史。

崔呈秀传》，乃崇祯初年所定逆案中&ot;交结近侍，又次等论，徒三年，输赎为民者&ot;一百二十九人中之一。

他和客、魏&ot;交结&ot;的详细情形不明。

明末门户之见甚深，而崇祯自己也就是自立门户的好手。

除去客、魏和他们的心腹爪牙固然是应该的，但政治不从根本上去澄清，一定要罗致内外臣工数百人而尽纳诸&ot;逆&ot;中，而自己却仍然倚仗近侍，分明是不合道理的事。

而李岩在《芝龛记》中即因父属&ot;逆案&ot;乃更蒙曲笔，这诛戮可谓罪及九族了。

李岩既与自成合伙，可注意的是;他虽然是举人，而所任的却是武职。

他被任为&ot;制将军&ot;史家说他&ot;有文武才&ot;，倒似乎确是事实。

他究竟立过些什么军功，打过些什么得意的硬战，史籍上没有记载。

但他对于宣传工作做得特别高妙，把军事与人民打成了一片，却是有笔共书的。

自十三年以后至自成入北京，三四年间虽然也有过几次大战，如围开封、破潼关几役，但大抵都是&ot;所至风靡&ot;可知李岩的收揽民意，瓦解官兵的宣传，千真万确地是收了很大的效果。

不过另外有一件事情也值得注意，便是李岩在牛金星加入了以后似乎已不被十分重视。

牛本李岩所荐引，被拜为&ot;大祐阁大学士&ot;，官居丞相之职，金星所荐引的宋献策被倚为&ot;开国大军师&ot;，又所荐引的刘宗敏任一品的权将军，而李岩的制将军，只是二品。

（此品秩系据《北略》，《甲申传信录》则谓&ot;二品为副权将军，三品为制将军，四品为果毅将军&ot;云云。

）看这待遇显然是有亲有疏的。

关于刘宗敏的来历有种种说法，据上引《北略》认为是牛金星的&ot;故知&ot;，他的加入是由牛金星的引荐，并以为山西人（见卷二十三《宋献策及众贼归自成》条下）。

《甲申传信录》则谓&ot;攻荆楚，得伪将刘宗敏&ot;（见《疆场裹革李闯纠众》条下）。

而《明史。

李自成传》却以为：&ot;刘宗敏者蓝田锻工也&ot;，其归附在牛、李之前。

自成被围于巴西鱼腹山中时，二人曾共患难，竟至杀妻相从。

但《明史》恐怕是错误了的。

《北略》卷五《李自成起》条下引：&ot;一云：

自成多力善射，少与衙卒李固，铁冶刘敏政结好，暴于乡里。

后随众作贼，其兵尝云：我王原是个打铁的。

&ot;以刘宗敏为锻工，恐怕就是由于有这位&ot;铁冶刘敏政&ot;而致误（假如《北略》不是讹字）。

因为姓既相同，名同一字，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刘宗敏是自成部下的第一员骁将，位阶既崇，兵权最重，由入京以后事迹看来，自成对于他的依赖是不亚于牛金星的。

文臣以牛金星为首，武臣以刘宗敏为首，他们可以说是自成的左右二膀。

但终竞误了大事的，主要的也就是这两位巨头。